*主CP為豪風,副CP自由心證
*人物OOC預警!
*BGM:さくら ~あなたに出会えてよかった~(櫻花櫻花想見你)
*致鬱防雷,這是一把撒了糖的刀...喜歡甜蜜蜜日常的可以走下面連結OW<
同個背景的另一篇(不算後續):【豪風】歲月不老00~50
我們開始吧(笑)
#革命結束修也退任聖帝後幾年吧?
#私設佐久間、風丸、綠川是好閨蜜(?)...雖然看起來他們感情本來就還不錯XD
11.Follow me.
#00
さくら さくら 会いたいよ いやだ 君に今すぐ会いたいよ
だいじょうぶ もう泣かないで 私は风 あなたを包んでいるよ
さくら さくら 会いたいよ いやだ 君に今すぐ会いたいよ
ありがとう ずっと大好き 私は星 あなたを见守り続ける
あなたに出会えてよかった 本当に本当によかった
本当に 本当によかった...
#01
風中,我看見一個人。
一個似乎我很熟悉的人。
那個人有蜜色的肌膚和蒼藍色的長髮。我也曾經染過相同的顏色,像是晴朗的天空的顏色——但他的頭髮更美,那是一種言語說不出來的、讓人心甘情願溺死在裡面的溫柔的藍色。
我看不清楚他的臉,但我知道他在笑。他笑得乾淨又柔軟,彷彿初春時穿過櫻花樹落在肩上的微風,是整個寒冬裡最深的眷戀。
我聽不清楚他的聲音,但我知道他在喊我的名字。"修也、修也",變化著不同的情緒和音調、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
我記不清楚他的身分,但我知道我很...我很什麼?
他對我很重要嗎...?
他...是誰?
#02
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這裡,但豪炎寺知道這裡是醫院,也知道現在趴在他床邊的人是鬼道有人。
"鬼道?醒醒,告訴我出了什麼事。"
"嗯...豪炎寺?讓我再睡一下..."趴回去沒了動靜。
過了十秒。"——等等,豪炎寺你終於醒了!你、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鬼道你等一下。"一把抓住異常激動的鬼道,豪炎寺一邊納悶著對方的反應,一邊詢問自己之所以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印象中自己一向很健康啊?
大概是一開始的激動勁已經過了,重新冷靜下來的鬼道看看豪炎寺似乎沒什麼大礙,便坐回床邊的椅子上沒好氣地回道:"還能是什麼原因?不就是你這個混蛋自己犯蠢嗎..."
鬼道越說越氣,抓著豪炎寺的領口一陣搖晃——當然有控制力道。"你啊——就算他不在了你還有我們啊!你這樣我們很擔心啊!你這傢伙..."
豪炎寺被晃得有點懵,心想這人一定不是它認識的那個冷靜的鬼道。這是做了什麼樣的蠢事能讓這人氣成這樣?
還有、"他"?
我身邊的誰不在了嗎?
豪炎寺眨眨眼,壓下突然席捲而來的不安感,抓住鬼道的手。"不管那個,鬼道你可以幫我找大家來嗎?"
"這麼突然?好是好,那我順便把醫生找來吧。"
或許是因為大家都很擔心豪炎寺,醫生前腳剛走,後腳就進來了一大群他所熟悉的隊友們,把原先稍嫌空曠的病房塞得滿滿的。
豪炎寺一邊應付著眾人七嘴八舌的問候,一邊在心裡細數人數。圓堂、不動、吹雪...沒有人缺席,可是心裡的不安一點都沒有減少,反而還有越來越多的趨勢,沉沉的壓在心口幾乎要喘不過氣。
心情有點煩躁。尋思著的豪炎寺並沒有認真聽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只是在圓堂那句"豪炎寺你這樣,他看到也不會高興的啊"滑過耳膜時隨口應了一句:"誰?"
"當然是風丸...啊。"
原本嘈雜的空間瞬息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豪炎寺身上,害他有些不自在的皺了皺眉。"你們這樣看我幹嘛?"
他想了想。"還有,你們說的風丸...是誰?"
最後一個音節才剛說出口,豪炎寺就覺得自己大概是說錯話了。
"喂、你們的表情怎麼這麼驚恐?難道他是什麼我不應該忘記的人嗎?"
對面還是沉默。
"就在豪炎寺開始考慮自己是不是不管怎樣先道歉時,一之瀨嘆了口氣。
他啊...他應該是你最不會忘記的人。...不過你忘了也好。"縱橫球場的魔術師如此輕聲說著,黑色的瀏海掩蓋了眸中神色。
豪炎寺突然很想哭。
#03
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風丸"這個名字在豪炎寺的身邊不斷出現。
令他十分不解的是,為什麼每個脫口說出這個名字的人下個瞬間都要用一種包含了歉疚、哀傷、還有無數說不清楚的情緒的複雜眼光看他。
"停停停——風丸說過你空腹喝牛奶會胃痛!"
"豪炎寺你嚐嚐吧,雖然可能比不上風丸做的。"
"等你好了再一起去踢足球吧!雖然看不到你跟風丸的雙人必殺技很可惜..."
"豪炎寺,風丸他..."
"風丸..."
............
........
"豪炎寺,你真的忘記風丸了?"
"嗯。什麼都想不起來。"
什麼都想不起來,儘管每次聽見"風丸"這兩個字時總會有種絞碎心臟的疼。
#04
今天病房中來了一個和其他人都不同的訪客。
"哥哥..."夕香的聲音小心翼翼的,大大的黑眸覆蓋了一層薄薄水霧。
也不怪她,畢竟在她的印象中,"哥哥"永遠是安心可靠的代名詞。
豪炎寺淺淺的笑,摸了摸這個他一直寵愛著的妹妹的頭。"妳最近不是應該在國外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哥、哥哥出事了我當然急著回來啊!幸好最後沒事,不然我會懊悔一輩子...哥哥這個笨蛋!"
豪炎寺苦笑著承受了夕香敲過來的拳頭,張開雙手讓綁著粉色辮子的女孩像小時候一樣趴在他肩上放聲大哭。
............
"對了,這個。"
差不多該離開的時候,夕香突然從包包裡拿出一個淺藍色的信封。"這是要給哥哥的。"
"給我?"
"嗯。"夕香咬咬唇,把信封拍在豪炎寺的胸口。"...雖然我自己是覺得哥哥這樣就好了,但如果是哥哥的話,一定會想知道的吧。"
"知道什麼?"
"關於風丸哥哥的事情。"
#05
還是那陣風,還是那個人。
我開始好奇他是誰,於是試著朝他走去。可是無論我走得多快、走了多久,他還是一直在離我很近、伸出手卻剛好抓不到的地方,怎麼樣都無法再進一步。明明他沒有移動啊。
我試著喊他,卻只能從聲帶磨出破碎不成調的音節。儘管如此還是想吸引他的注意。我努力用現在所能做得到的最大音量發出聲音。現在沒聽到也沒關係,總有一天他會聽到,然後停下來的吧。
不...就算他沒聽到也必須讓他停下。
潛意識的認為不抓住他的話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情。例如失去他,失去那個我最——
最...什麼?
#06
"就是這裡。"鬼道熄滅引擎,透過後視鏡和後座的豪炎寺對視。"豪炎寺,你確定要去?"
"當然。"
"...注意安全,記得跟我們聯絡。"
"好。"
目送鬼道的車消失在轉角,豪炎寺拿出淺藍色信封中的照片。照片和眼前的景象是相同的,都是制高處的鐵塔和旁邊掛著輪胎的大樹。
唯一的不同只有相片中的空白處多了一行秀氣美觀的字跡。
"Follow me..."豪炎寺低聲複誦。
沿著空地轉了幾圈,最後豪炎寺在輪胎內側找到了一個和他手中這個一模一樣的淺藍色信封。
裡面同樣是一張寫著"Follow me."的照片。
"這是...雷門的足球場吧?"
#07
兩處相隔不遠,豪炎寺在夕陽西落的時候踩上了睽違已久的中學球場。
接下來也是找那樣的信封嗎?豪炎寺想著,卻聽到身後傳來不算陌生的聲音喊著他的名字。
"...佐久間?"
帶著單邊眼罩的青年對他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接著遞出一個淺藍色的信封。
這次的照片是那間快壞掉的前·足球社社辦和旁邊的閃電大篷車。
"謝謝。"鄭重的道了謝,邁步準備離開。
卻在下一秒被身後的人抓住手臂。
"...怎麼?"
對方抿唇,露出了某方面而言跟把第一個信封交給他時的夕香微妙相似的表情。
不論結果是什麼,拜託你為了他也好、為了你妹妹也好、為了我們這些朋友們也好...請你一定要好好的。豪炎寺聽見佐久間用哀傷的語調如此說著。
豪炎寺毫不猶豫的答應了,看見佐久間鬆了口氣的微笑。
#08
繞過新大樓——豪炎寺不禁感嘆足球的影響力——來到了令人懷疑"這真的還能使用嗎?"的舊社辦。
迎面推門而出的是他的後輩——"神童、霧野,還有劍城?這個時間了你們怎麼還在這裡?"
"有人交代我們要親手把這個交給豪炎寺先生。"神童帶著溫和的淺笑,伸出雙手。
躺在他掌心的是一枚淺藍色信封。
豪炎寺小心的拆開,拿出一張相片。"這次是河邊的球場嗎..."
——一顆足球從他的右側急速飛來,豪炎寺用腳接下,抬頭看向維持著踢球姿勢的深藍色髮的高挑少年。
劍城稍稍偏頭,放下右腳。"豪炎寺先生,等你處理完這件事,再來教我們踢球吧。"
他的聲音十分平靜,但還是分辨得出一絲幾不可聞的緊張。
這群孩子早就不會為了邀請他踢球而感到緊張了,而豪炎寺一時竟想不出其他會令劍城感到緊張的事情。但儘管帶著困惑,豪炎寺仍是欣然應下了對方的邀約。
三位少年露出和佐久間相似的、放心的笑容。
#09
當豪炎寺抵達河濱球場時人行道上的路燈已經亮了。
遠遠的,豪炎寺看見那個綁著綠色馬尾的青年正仰頭看著月亮。他的左手拿著一枚淺藍色的信封。
"綠川。"
"啊,你來了。"綠川轉頭對他綻開一個笑,走上前把信封交給豪炎寺。"給,拆開吧。"
從信封中拿出來的是"雷雷軒"門口的照片。
"這時候...他們應該已經打烊了吧。"
綠川表示贊同的點頭,思考了一下提議道:"你今天要不要來我家住一晚?現在很晚了,你也搭不到車吧?"
確實如此。豪炎寺收起信封和照片,向綠川道謝。
"那就打擾了。"
#10
又是那陣風,又是那個人。
我還是不知道他是誰,但我想起了很多和他有關的細節。
牽手散步時那頭柔順長髮拂過肌膚的感覺。枕著我的胸口睡著時悄悄散開的香氣。接吻時泛紅的臉頰和柔軟的唇。擁抱時暖暖的體溫。
他不耐煩時微微皺起的眉頭。慌張時眨個不停的眼睛。微笑時嘴唇彎起的弧度。惱羞時喊我名字的聲調。
我越發確定他對我的重要性,也為了無法拉近的距離越發著急。明明是觸手可及的距離——
"修也。"他又喊了我的名字,隨後是軟軟的觸感印在唇間。而我後知後覺的發現那是一個吻。
只是唇碰著唇,不帶任何慾念的吻,傳達的卻是虔誠的思念和刻骨的愛意。然後那個人又對我露出了笑容,溫柔帶點羞澀的微笑像帶著電流一樣直擊我的心臟。明明是近乎世所不容的、令人忍不住懷疑是否真實的美——我卻覺得快被不知從何而起的悲傷給淹沒了。
他轉身離開。我撲上去想抓住他,手臂卻穿過他的身體,到頭來只擁抱了一陣沒有形體的風。越來越遠,越來越遠。他的腳下開始漫起深藍色的海水。
最後的最後,那個人轉頭看了我一眼。畫面突然清晰得驚人,我看見他澄澈的赭紅色雙眼——那雙眼裡,滿滿的只有我一個人。
但不等我做出反應,下個瞬間藍色的水就翻滾著吞沒了他。
"——啊..."
悲傷沿著臉頰流下,空洞感壓迫心臟。我停下腳步,原地抱著頭蹲下。
#11
"你確定沒有問題?"
"如果我不把這件事弄清楚才真的會出問題。"豪炎寺低聲說著,像回應駕駛座上的綠川,也像在告訴被昨天的夢動搖的自己。
直覺告訴他,明白了一切的時候亦將迎接比夢裡更多的悲傷;但直覺也告訴他,"風丸"是個無論多疼多疼他都必須刻在骨髓中用一輩子去記憶的人。
綠川盯著豪炎寺看了幾秒,伸手拍了拍他的背。"我算是明白那傢伙為什麼這麼喜歡你了...總之,加油吧。"
拉開雷雷軒的大門,豪炎寺對笑著大喊"豪炎寺前輩!"的虎丸點點頭,目光回到把麵和淺藍色信封一起放在桌上的飛鷹身上。
飛鷹聳聳肩。"你明白的。"
...嗯。我開動了。豪炎寺拿起筷子。
.............
"錢已經付過了喔。"虎丸制止豪炎寺拿錢包的手,指指那個信封。"比起付錢,前輩應該要先看那個吧?"
撕開封口,拿出來的是明日之星足球場的照片。
豪炎寺向兩人道謝,不出所料的又被喊住。"前輩。"
"什麼事。"
"不管怎樣,請一定要跟到最後。必須是記得他的前輩才是完整的前輩。"
"然後,我們再找隊長他們出來踢足球吧。"
#12
今天的天氣很好,和比賽的那天一樣,連風中都渲染著青春的溫度。
豪炎寺用手遮住直直照入眼中的陽光,踏入這個他還算熟悉的球場。傳說中的美神阿芙洛帝靜靜地閉著眼,跪坐在球場正中央的草地上。
白皙的膚色在陽光的照耀下彷若透明,淺金色的長髮放下,被鍍上一層來自遙遠奧林帕斯的光輝,輕輕拂過他放在膝上的雙手中拿著的淺藍色信封。明明只是一個人在那裡,彷彿就凝聚了諸神千百年的美麗、傲氣、和孤寂。
豪炎寺走上前,在亞風爐對面以相同姿勢跪坐下來,看見對方睜開雙眼,淺淺的勾起微笑。"歡迎。"
短暫的沉默後,亞風爐把信封推給豪炎寺。
在對方"這是倒數第二封了"的聲音中,豪炎寺拆開信封。和一張在德國舉行的足球賽宣傳單一起掉出來的是拍攝了機場的相片。
"這裡...有很多人的回憶。包括你跟他。"
豪炎寺聞聲抬起頭,看見美麗的青年正仰著臉,用緬懷的表情環視全場。"自詡為神的我、會親近我認為接近’完美’的東西。像是你,像是他。"
"你們是可敬的對手,也是可親的朋友。"
目光回到豪炎寺臉上。"說真的,如果你真的覺得忘了他沒關係並沒心沒肺的以此繼續生活下去,我大概會為他殺死你。"說著這句話的神帶著微笑,但銳利的眸說明了他的認真。"幸好你最後來到了這裡。"
"...嗯。"
神露出了清爽的笑容,站起身。"別露出這種表情,不適合你。反正就加油吧,不管是為了他還是為了你自己,總是接近最後了。"
"結束之後找圓堂他們來踢球吧——可別讓我失望啊,雷門中學的火焰射手?"
豪炎寺愣了愣,隨後報以同樣爽朗的笑:"那當然。"
#13
剛踏進機場,豪炎寺便皺起了眉。
——"修也,你覺得我該去嗎...?"
——"這是屬於你一個很好的機會,你可以去試試。"
——"...嗯,那好。"
等在機場迎接他的人是圓堂和他的妻子夏未。
"哪。是這個吧?"
如果亞風爐沒有說謊,那這應該是最後一張相片了。豪炎寺盯著手上一棟房子門口的照片想著。
...不過,這是哪裡?
夏未大概是看出豪炎寺的茫然,溫聲開口替他解答:"是你和風丸君的家喔。你忘記了所有關於他的事情,應該也不會記得這個了。"
"我們和你一起過去吧,我有開車,而且我想順便跟你聊一聊。"圓堂的笑一如以往陽光燦爛,而豪炎寺看旁邊的夏未也點了頭便不再拒絕的坐上他們的車。
沿路上他們聊了很多很多。從國一剛開始弱到不行的足球社,一直到革命結束好幾年後的現在。
"風丸"的形象也在豪炎寺心裡被漸漸建構起來。
原來他的名字是"一郎太"。
原來他是如此堅韌而溫柔的人。
原來他也曾經脆弱、迷茫、困惑過。
原來他儘管不是團隊中最強大的人,卻不知不覺的成為了大家的內心支柱一般的存在。
原來、原來...
"豪炎寺。"在和照片中相同的房屋門口,圓堂搖下車窗,認真的對猶豫著要不要推門的豪炎寺開口。"別的我不一定有把握,但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
"——你很愛他。非常非常愛他。"
#14
"歡迎回來。"坐在客廳沙發上端著杯子喝咖啡的那個人,意外的是鬼道。
"你怎麼會在這裡?"
"明知故問。我來傳達風丸的話。"棕色捲髮的青年放下馬克杯。他今天沒有戴眼鏡,赤紅色的雙眸直直的望進豪炎寺的眼底。"但是在那之前,我必須先告訴你你忘記的一切。看看桌上?"
茶几上除了鬼道剛剛放下的茶杯,還有一份報紙、兩張照片、一瓶剩下一半左右的安眠藥、一台筆電、還有一個異常眼熟的黑色天鵝絨布小盒子。
...痛。豪炎寺皺起眉,努力忽視不知道看見什麼時突然引爆的頭痛。
鬼道首先拿起了安眠藥的瓶子,藥丸撞擊玻璃發出清脆的聲音。
"你如果還記得你的病例就會知道,你是安眠藥過量才進了醫院的。不是意外,是自殺。"
...痛!豪炎寺咬破舌尖拉回意識。"我為什麼要自殺?"
鬼道放下玻璃瓶,轉而拿起了報紙和兩張照片,分別是少年和青年時代的同一個藍髮男性。
——痛!"這是...?"
"這是風丸一郎太。你再看看報紙。"
報紙上佔了整個版面的頭條記錄著一起飛機失事。載著日本足球代表隊前往德國的班機引擎發生故障,在太平洋上墜毀,無人生還。
——好痛!豪炎寺甩甩頭,試著以此擺脫尖銳的耳鳴。"...這兩件事有關連?"
"有。"鬼道的目光很複雜,語氣卻仍然冷靜。"風丸一郎太作為代表隊的一員搭上了這班機,再也沒有回來。"
——好痛!"...別說了,我不想聽。"
"接到消息的隔天,我們在現在這個家中發現吃了半瓶安眠藥、倒在地上的你。"
——頭快要炸掉了啊..."...不要再說了。拜託..."
"我們把你緊急送醫,但卻發現清醒過來的你並不完整——你忘了他,忘了風丸一郎太。"
——不行...痛到快要死掉了啊!"我叫你別說了——!!"
被突然暴起的豪炎寺推了一把,摔倒在地的鬼道慢條斯理的站起來,啟動桌上的筆記型電腦。
口中的言語仍然沒有停下。就算殘忍,鬼道也想把一切告訴豪炎寺——他有權利知道這一切。更何況這也是鬼道在最後的最後,能為那陣溫柔的風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大概是預料到了什麼吧,風丸在離開前安排了你這兩天見到的一切。原本我們覺得讓你這樣忘記了一切也沒什麼不好,但夕香告訴我們,如果是你的話...一定不願意就這樣忘記的。"
溫熱的液體從眼眶流出,豪炎寺已經沒有力氣思考那是什麼了。他抱著頭把自己蜷縮成一團,從喉底發出彷彿受傷的野獸一般絕望的嘶吼。
意識和視野都在扭曲變形,豪炎寺在最後勉強分辨出鬼道指著電腦螢幕對他說的那句"等你好一點的時候,看看這個吧",然後再也支撐不住的眼前一黑,陷入昏迷。
#15
依然是那陣風,那個人卻不在了。
而愚蠢的我直到失去了的現在,才終於想起他是誰。
所有的情緒——愧疚、心疼、眷戀、悲傷,以及滿滿的愛意——被火焰融化,重新鑄造成他的名字,旋繞在連風都靜止了的空間裡。
怎麼會忘記呢。
那不是...我最深愛的人嗎——
#16
再睜開眼時窗外的天空已經黑了。
室內沒有開燈,只有電腦螢幕盡職地發出微弱的光。
豪炎寺按下了播放。
#17
"哈囉,修也是不是很驚訝?"
畫面中的風丸坐在鐵塔旁那棵樹下的輪胎上,笑彎了精緻的眉眼。
"修也聽我說過吧,這裡啊,是我第一次接觸足球的地方。"
"我常常感謝那天來到這裡的我自己。"
"因為如果我那天沒有來這裡看圓堂搞那個超級亂來的練習,我就不會加入足球隊,不會遇到大家、也不會遇見你了。"
"或許那樣我也能好好的,但一定不會像現在那麼幸福。"
他從放在旁邊的背包中拿出一個非常眼熟的淺藍色信封,放進輪胎內側,抬起頭對鏡頭笑了笑。
畫面黑了一秒,然後風丸出現在雷門中學的足球場上,身邊站著佐久間。
"記得嗎?雷門足球社的第一場比賽。"
"啊...不算是並肩作戰,但勉強也算是我們第一次一起待在場上吧。"
"雖然一直沒對你說,但那時候出現在場上的你真的、就像是英雄一樣呢。"
"那場比賽的對手是佐久間他們的帝國學園。"
淺藍色信封被遞到眼罩青年的手中。
"你會在這裡見到佐久間,他會把下一個信封交給你。"
畫面中的風丸和佐久間擊掌。然後鏡頭一跳,風丸朝身後的少年們揮揮手,擦著汗出現在螢幕中,背景是正在踢球的天馬、劍城、神童一行人。
"我們之前也是這樣練習的呢。"
"天馬他們真的越來越厲害了,我們如果不加把勁很快就會被追上的吧。"
風丸繞過新大樓,站在足球社的舊社辦前,扶正了"足球部"的木牌。
"懷念嗎?我們好久沒來了...當初可是每天在這裡一耗就是好幾個小時呢。"
風丸推開門,被撲面而來的灰塵嗆了口氣。
"咳、咳...真是的,得要打掃一下了呢。"
"信我交給神童了,修也會在這裡見到他。記得對人家好一點啊,有空的時候就來和他們踢踢球吧。"
畫面晃了晃,再定格時出現和綠川並肩坐在河邊草地上的風丸。
"這裡是我們的"炎之風向雞"第一次成功的地方。"
"啊...現在想想,我們那時候真的好單純,只是必殺技成功了就興奮成那樣。"
風丸輕笑,目光柔柔的飽含懷念。
"那時候真的很開心呢。"
他和綠川拳頭相碰。
"在這裡等你的會是綠川。他和佐久間可以幫你很多忙。"
離開河濱球場,風丸接著出現在雷雷軒,虎丸和飛鷹隔著吧檯站在他左右兩側。
"歡迎來到雷門中學御用慶功宴店家——雷雷軒!"
"我們中學的時候這裡還是響木先生的天下吧。"
"每次社團練習結束後,圓堂總是拉著我們來這裡吃晚餐,就是這個特製拉麵。"
風丸指了指他旁邊的麵碗,笑得有點無奈。
"是還不錯啦,便宜又大碗,但每次都是這個,也不知道為什麼吃不膩。"
"信在飛鷹和虎丸手上,我也順便幫你把錢付了。"
吃完了的風丸在"下次再來唷!"的招呼聲中拉開拉門,踏上明日之星足球場。
他和亞風爐頭靠著頭躺在草地上,對鏡頭露出淺笑。
"你一定沒有忘記這裡——我們奪下全國冠軍的地方。"
"也是你跟我告白、甚至是我們第一次接吻的地方。...真是的,哪有人剛告白成功就把對方初吻奪走的啦。"
風丸的臉有點紅。
"最後一場的對手是世宇子中學,那是一場很精采的比賽。"
"作為這麼多年的對手和朋友,亞風爐會代替我在這裡等你。"
他給了美神一個擁抱。
下一站是機場,風丸的身邊站著圓堂和夏未。
"這邊就沒什麼了...這是我們最後一次道別的地方。"
"修也,你聽我說。"
"雖然我確實是因為你的話而決定參加這場比賽,但這只能說明我一開始就有參加的意願。"
"畢竟我如果真的不想去,你把我綁來機場我也是會逃跑的不是嗎?"
"所以,不是修也的錯。"
他和圓堂夫妻相視而笑。
"圓堂會把最後一封信交給你。目的地是...我們的家。"
"家"字落下時,鏡頭來到了這棟房子的門口,風丸和摘下眼鏡的鬼道一起坐在台階上。
"所以說,我們又回來了呢。"
"這裡是承載著所有我們的記憶的地方。快樂的、悲傷的、笑容和眼淚都在這裡了。"
"鬼道會回答你所有問題,任何想問的都問他吧。"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鬼道對鏡頭點點頭隨後離開,而風丸則打開門走進室內。
畫面播放了幾秒空空的沙發,然後風丸抱著一顆足球回來坐下。
"修也驚訝嗎?"
"當你看到這個的時候,我大概已經出事了吧。"
"不知道修也會不會想我呢。"
"你要問我為什麼會做這個的話...大概就是某種預感吧,我也說不清楚為什麼。幸好大家都願意配合我。"
風丸撥開散落的頭髮,拿出一個黑色的天鵝絨布小盒子。
盒子裡面躺著兩只戒指。
"你記得這個吧?之前你向我求婚的戒指。"
"我們那時候約好等一切都步上正軌時就結婚。"
"不過...我有點忍不住了。我想跟修也成為被世界承認的伴侶。"
"如果我回到這個家,我們就去登記領證吧?"
"啊...不過如果修也看到現在這個影片的話,我已經不在了呢。"
風丸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拿起其中一枚戴在左手中指上。
"尺寸剛剛好呢。修也挑的戒指好漂亮。"
風丸把手舉起,對著燈仔細看了看,十分滿足的笑起來。
"嘛、不說這些了。"
"修也你跟著我走過那麼多記錄了我們回憶的地方,不知道你會有什麼樣的心情呢。"
"是不是跟我一樣,覺得自己真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呢。"
"我啊,覺得能生在這世界上真是太好了。"
"能遇見足球、遇見大家,並獲得這麼多回憶真是太好了。"
"最重要的是,能遇見修也你,真的真的太好了。"
"謝謝你,我最喜歡你了。"
風丸精緻姣好的眼眶已經紅了一圈,他卻仍然用有點顫抖的雙唇用力的、坦然的綻開一個讓人心臟都為之震動的笑容。
"豪炎寺修也,你知道的吧,風丸一郎太他很愛很愛你。"
"所以請務必好好的。"
#18
天鵝絨盒中只有一枚戒指,藉著電腦微弱的光在豪炎寺眼底閃爍。
內圈刻著"KI"兩個字母。"Kazemaru Ijirotai",風丸一郎太。
豪炎寺在右手中指戴上銀戒,輕撫螢幕中風丸永遠定格的笑臉。
視野好像有點模糊,但他沒有心思去管。
"我知道。對不起,我通通想起來了。"
"我還知道...豪炎寺修也他啊,這輩子最愛的人就是風丸一郎太。"
#19
全世界都知道,傳奇的足球選手豪炎寺修也一輩子都沒有娶妻——儘管他在太平洋空難的隔年宣布他已經結婚了,右手上還戴著戒指。
"可能他在等人吧,等那個他深愛的人。",大家都這麼猜。
嘛、或許是吧?
但畢竟是傳說,傳說的真偽除了當事人,誰知道呢——
天。胃痛。
大家好,這裡是好不容易平靜下來了的瓔。
首先我必須聲明我真的愛豪風!所以才要搞個虐(欸
櫻花櫻花想見你這首歌單聽旋律還蠻輕快的,但聽懂歌詞就知道這整首滿滿都是洋蔥...可以試試跟著歌詞重複唱好幾遍,會很想哭。
修也的台詞其實蠻少的,一郎太更是只有最後一段才真正意義上的出場,然後不會說情話的我只好讓一郎太全程耿直告白(。)最後就是這個不倫不類的偽·虐向·致鬱向作品,可能等我再成長一些時會重寫吧
順帶一提,雖然整篇我都寫得胃很痛,但最戳我淚點的地方意外的是美神大人那句"你們是可敬的對手,也是可親的朋友"...為什麼呢
水無月夏未製圖/點我連結
以上。謝謝你看到這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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