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朔夜的代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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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太郎同學真的好厲害呢,又是100分!」恍恍惚惚的睜開眼,尚未對焦的視野裡唯一清楚的只有一片燦爛的紅。

「什麼東西?」
楯山文乃舉起一張紙:「鏘鏘!」
如月伸太郎瞇眼,盯著文乃手中的紙⋯或說是考卷。班級姓名座號和那近乎抽象藝術的字跡昭示了這百分之兩百是他本人的東西。右上角有一個大大的100。
「喔。」淡淡的應了一聲。
文乃放下考卷,問:「伸太郎同學,不舒服嗎?」
伸太郎聞言呆了一下:「沒有啊。」
「可是你好像沒有很高興呢。」
伸太郎想了想,老實的回答:「只是因為我覺得100分很好拿而已。」
文乃點點頭,然後半張著嘴似乎想說些什麼。「嗯⋯」
「什麼?」等了半天沒等到任何言語,伸太郎忍不住問了。
「就、那個⋯」
「小文乃!」班上一個女同學打斷文乃的話,並拉住她的手。「走,老師在找妳呢!」
「咦?啊、好吧⋯」
伸太郎目送她們離開。嘛,那就等明天吧。他想著,便把所有好奇丟到腦後。
轉頭,他看見文乃的桌上除了自己的滿分考卷外還有一隻紙鶴。
左邊的翅膀上,紅紅的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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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
如果我知道妳想說的是最後一句話;
如果我知道接下來已經沒有所謂的明天;
如果我知道,隔天在妳位置上看到的不是微笑的妳而是一盆花;
如果我知道妳當天就自殺了;
如果⋯
伸太郎睜開眼睛瞪著天花板。太多「如果」了,沉重的失落幾乎使他窒息。
伸手從床頭取來一張紙,沿著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的折痕疊出一隻紙鶴。
「這樣,你我之間算是完成了嗎?」
小小的紙鶴,左邊的翅膀上,紅紅的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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